“当然不是。”苏洪远笑着打断苏简安,“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和陆薄言,没必要再演下去了。” 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洗得干干净净,他细细嗅过闻香杯:“茶很好。”
那场雨来得很急,停得也毫无预兆。就像10岁时陆薄言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不久后又突然离开一样。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苏亦承碰了一鼻子灰,明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无意间看见苏简安的床上还放着个领带盒,伸手去拿:“这个也是我的?” 休息室和办公室的朝向不同,所以雨停了这么久,陆薄言都没有发现有彩虹。
陆薄言结婚的事情在国内外都炸开锅了,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露出理解的表情。 公寓肮脏破旧,她又没穿鞋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没几步地就被陆薄言落下了。
“脏了,扔了。”苏简安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了?” 徐伯看着苏简安的背影叹了口气:“两个人看起来才有点起色,又怎么了?”
最后陆薄言还是走了,他们直到结婚前天才再次见面。 让她这样压着,今晚或者真的会变成一个无眠夜。
原来是这样,苏简安“噢”了声,继续吃她碟子上已经被挑干净刺的烤鱼。 昨天洗澡的时候她特意把药洗掉了,后来怕不小心沾到陆薄言的被子上,睡前她就没有上药,那药是怎么跑到她手上的?
苏简安的脸热得几乎要爆炸开来,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苏简安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然后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你点的餐还没上?饿不饿,要不要让服务员催一催厨房?”
苏简安愣了愣:“所以,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很小的一家面馆,放着四套简单的桌椅,藏在古村的巷子里,收拾得干净整齐。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家门前,苏简安也收回了思绪,她摇了摇陆薄言:“到家了,醒醒。” “简安,以后跟着你是不是有肉吃?”
陆薄言竟然也没有揶揄她,只是把盒子放到化妆台上,打开,有细微却耀眼的光芒从盒子里折射出来。 “韩若曦苏简安撞衫,谁能艳压谁一筹?”
说着,苏简安突然偏过头饶有兴味的端详着陆薄言:“不过,你们这些资本家都爱找这么漂亮的秘书吗?” 陆薄言的手绕到了苏简安的腰间,用力地把她搂紧,示意她该回神了,不然“秀恩爱”的戏码就该穿帮了。
夜已经深了,徐伯和其他人都在花园后的佣人楼休息,偌大的房子只有餐厅的灯亮着,暖色的灯光当头铺下来,不那么明亮,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温暖,苏简安却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粥不好喝吗?不太可能啊。” 他只好给汪杨打电话,让他30分钟内滚到机场,否则就再也不要回国了。
这样还不如不想。 陆薄言早就发现她特别的青春漂亮?
他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下去,像被触了逆鳞的猛兽,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笼罩了整个宴会厅,旁边的人忍不住后退。 洛小夕一向这样不好惹的。
“陆总,你和陆太太很登对。”王坤笑着说,“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郎才女貌了。”语气里倒没有刻意的奉承,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爸爸哎,这次我是认真的好不好?”洛小夕熟练的给爸爸斟茶,“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我又是一时兴起呢?”
如果她今天真的就这么被杀害了,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痛? 陆薄言蹙了蹙眉:“不用,把东西处理好,等她回来。”
他的浴室很大,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 “不严重,消个毒就好了。”苏简安拍了拍江少恺的肩膀,“谢啦。不是你的话,我见血的估计就是脑袋了。中午请你吃饭?”
“卡座。”陆薄言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哈哈!”男人开心地笑了,“你就是苏简安!还记得我吗?追过你的那个唐杨明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