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还是摇头，“万一你又像上次一样晕倒，怎么办？” 沈越川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象。

许佑宁说的不是实话，她只是想通过说出那些话，来达到某种目的。 萧芸芸就像没听见沈越川的话一样，冲着他眨眨眼睛：“你过来一下。”

东子不太确定的说：“她那么警觉，应该……知道的。” 陆薄言不是疑问，而是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萧芸芸意外了一下，旋即笑出来：“这才符合穆老大的作风嘛！” 工艺精致的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碎片后，他并没有松手，而是任由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掌心，鲜血很快染红他的手，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脸上只有一片阴沉沉的冷峻。

万一他现在心软，把萧芸芸拥入怀里，萧芸芸将来要承受的，就不是不被他信任的痛苦，而是彻底失去他的痛苦。 沈越川回头瞪了萧芸芸一眼。

尽然他的病快要瞒不下去了，那就趁着萧芸芸还不需要替他担心，多给她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萧芸芸花了不少力气才忍住不吐，哭着脸看向宋季青：“宋医生，我还要吃多少药？”

穆司爵深深抽了口烟，缓缓问：“她怎么样？”（未完待续） 洛小夕避而不答，调侃萧芸芸：“你在说灵异故事吗？不要吓到你的小侄子。”

对于这个答案，萧芸芸还算满意，笑了笑：“其实，我就是好奇宋医生和叶落之间的八卦而已。你放心，我对宋医生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萧芸芸苦着脸向苏简安求助：“表姐，你看表嫂！”

护士很快送来止痛药，沈越川倒了杯水，和药一起递给萧芸芸，说：“吃完马上睡觉。” 不过，对沈越川而言，这样就够了。

偌大的A市，除了陆薄言，就只有穆司爵能不留痕迹的带走一个人，还让他找不到。 镁光灯疯狂闪烁，记者恨不得扑到沈越川面前来：

萧芸芸也不说话，只是更深的把脸埋进沈越川的胸口，渐渐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嗯？”沈越川剥开一枚坚果，把果仁送到萧芸芸唇边，“哪里不好？”

“叩！” 萧芸芸伸出双手，捧住沈越川的脸：“越川，你是不是累了？”

沈越川总算听出来了，萧芸芸说的是萧国山。 萧芸芸冲进电梯，回到公寓才发现沈越川还没下班，直接给他打电话。

沈越川清清楚楚的看到，萧芸芸眼里的光正在慢慢暗下去，像星星从天空坠|落，不复生还。 他没有说下去，但萧芸芸似乎知道他的潜台词，脸红得几乎可以点火。

“这样啊。”萧芸芸一脸单纯，似乎真的只是好奇，“沈越川不是医学专业的啊，他为什么跟Henry走得这么近？” 萧芸芸“噢”了声，有些迟疑的问：“沈越川……为什么要跟钟氏抢项目？”

这种不该存在的、应该忌讳的话题，沈越川当着国内所有媒体的面承认了。 宋季青考虑得十分周到，但留萧芸芸一个人陪着沈越川，苏简安根本不放心她不仅仅是担心越川会发病，也担心芸芸一个人会支撑不住。

没关系，她可以等，等他醒过来，等他好起来。 洛小夕也笑了笑，揉了揉萧芸芸的脸：“我们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越川了。”

穆司爵罕见的没有夹枪带棒的否定许佑宁的话，许佑宁却半点高兴都没有。 他不敢想象，穆司爵居然可以原谅许佑宁所做的一切。

“……” 许佑宁明明想后退，目光却忍不住胶着在穆司爵身上。